
购墓前人人都要了解的殡葬知识大全
我是个业务员,卖墓地的,这行按时下流行的说法叫殡葬业,说白了就是卖死人需要的各种服务。
我卖墓地、骨灰盒以及各种纸货,只要跟死人沾边的,都卖。通常亲人离世,那些孝子贤孙们都要好好表现一下,因此利润倒是很可观。
我负责的业务流程包括接触、推销、选购、签单、出殡、封土、立碑。简单讲就是从苦主咽气到入土,都归我管。一笔单子能不能做成,大多数时候取决于跟客户接触的几分钟而已——你必须迅速从死者家属的言谈举止里观察出他们的想法和承受范围。
我干这行已有三年零两个月,吃得透捏得准,像那种进门一副极其悲痛的表情,但又挤不出眼泪来的,八成是苦主给留了遗产的;再比如说那种哭的稀里哗啦,真正
伤心欲绝的,通常都没有什么钱,因为大部分有钱人即使死了亲人,也不会太伤心,毕竟谈感情伤钱嘛,我这还真不是缺口德,我说的都是事实,至少在我见过的客
户里,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。
眼下两年经济不景气,你要问殡葬业是不是暴利,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确实很暴利,问题这行不是谁都能干的,要赚大钱首先得有在售的公墓,起码要谈下来个能合作的陵园,除此之外还得在火葬场够得上关系,单是这两点就不是谁都能搞的。
通常每烧一位,大件纸货按规矩也得跟着进去,烧多少纸货,火葬场的老师傅一眼就能看出来死者家属花了多少,去火葬场送过丧的都知道,焚化炉前头永远站着一
个五六十岁的老师傅,不知道的人说什么老师傅烧得好,开国际玩笑呢,焚化炉早都是机器控制了,你当现在还是解放前么?这种人按我们行话讲就是盯桩的,进去
的那位穿什么价位的寿衣,跟进去多少纸货,回头按规矩得二八开,这还是看在你公司有关系的份儿上。
前头讲的是我们这行的一些惯例跟常识,如今的商业社会,干什么都求个利字,干我们这行当然也不例外。但是求财也得求个平安,所以搞殡葬业除了上边提到的那些条件之外,通常还必须得请一个大司仪。
普通司仪跟婚礼上的主持人差不多,碰上苦主是个有身份的人,往往喜欢搞个追悼会之类的,正规的丧葬公司都得有策划主持。大司仪就不同了,一般都是行内人举荐,专门处理各种棘手的特殊事务,平时不上班,薪水却顶得上四五个普通员工,架子大的很。
我次见到大司仪,是因为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,到现在还记得。那天早上天气很差,空气都是浑浊的,我捂着鼻子到了公司,见大门还关着就火大了起来。我上
班的这个地方说白了就是一个铺面,公司的接待处同时也卖骨灰盒,常住的小梁一般8点多起来开门,可当时已经9点多了,我不好意思在大街上砸卷闸门,就给小
梁打电话。
“怎么搞的,出什么事了吗?”我问道,刚一进来,小梁立马又当啷一声把门给关上了。
“早上天没亮,黄总打电话说大司仪要来,今天不营业了。”小梁很小心的跟我说道。
我一听莫名的兴奋起来,心想肯定是出事了,反正公司又不是我的。
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我整个人激动得很,不过我当然没有表现出来,省的回头小梁再给姓黄的打我小报告,也不是没有过先例。
给姓黄的打电话确认了一下,让我等大司仪到了先接待一下,他正在往这边赶。这是我干这行以来次见到大司仪,说来也是同事关系,我很好奇这人什么模样,依着姓黄的老抠门,每个月那么多钱白养一个闲人,恐怕比死还难受的。
接到人的时候我有点失望,这人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,四十多岁的模样,穿得土不拉几,都什么年代了,还穿一件八十年代的格子衫,总之特寒碜,我心想他每个月挣不少呢,敢情钱都让狗吃了不成?
姓黄的随后赶到,一问才知原来是临郊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村长挂了,说是横死,具体怎么挂的还不清楚,只知道买了我们的墓(在另外一个销售处签的单),结果人
死活拉不过来,连着往火葬场拉了四次,不是车坏在半路,就是抬的人突然倒在地上翻白眼,更邪门的是尸体好端端渗出黄色的水来,寿衣全糊了,买来新的想给换
上,结果怎么抬都抬不起来,不清楚是着了什么道。姓黄的得知情况之后,已经把驻在那边业务员撤了回来,这种事情只能请大司仪出面给看看,看看到底犯了什么
冲。
趁着天早,姓黄的让我去叫外卖,说吃了早饭就出发。
吃饭的时候姓黄的简单介绍了一下,大司仪姓冯,听说话倒是挺客气的一个人,只说叫他老冯就成,碍于身份,我觉得还是叫他冯师傅比较合适。
由于这一来回不知道要载几个人,姓黄的就直接开来了他那辆破金杯,一脚油门晃晃悠悠的就出发了。
到地方时间还早,姓黄的打电话联系了苦主家属,车停在村子口,没等几分钟人就来了。见面也顾不得说多余的话,毕竟人家家里挂了一位,又出了这种邪门的事
情,双方心情都不好,姓黄的担心事情搞不定家属要退墓地。来时他跟我交代过,这家死的是个村长,贼特么有钱,买的是块大位,连着钻石级的葬礼套餐,一套下
来价格不菲,要是退订损失可不小,要知道如今舍得给死人身上花钱的人越来越少了,都是叫二十年使用权祸害的(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,但这是题外话)。
从车里下来,姓黄的跟对方介绍了一下冯师傅,说是专门请来的。对方领头的那位也是个明白人,立马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走了个并肩,掏出来一包好烟塞给冯师傅。
稍微客气了一下,冯师傅收下了烟,紧跟着就开始问话了,“走的是府上哪位?”
“是我父亲,前天去世的。”对方赶紧回答道,冯师傅点点头,又问了几句,大致是问人怎么死的,多大岁数之类。我在旁边跟着听才知道,原来是从楼梯上跌下去摔死的,享年六十有五,按说这岁数升天也不算太委屈,怎么就闹起怪来了。
“之前也请了一个先生看了看,但那人怕是骗钱的,看了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来,我就给打发了,这不,还得请您老给看看。”对方说道。这话其实是给你提个醒,言下之意是你要背不住就趁早说,别等到露馅了大家都尴尬。
冯师傅看样子还真是个老实人,也没说什么,叼着烟点了点头。
走了约七八分钟,我看到门前摆了不少花圈的一户人家,一定就是苦主家了。
进去之后,家属把我们直接引到了正厅,冯师傅看了看周围围着的一大群亲友,皱着眉头说让大家先散了。
正厅清场之后,就剩下苦主的长子,也就是一路上跟我们说话那位,还有我、姓黄的和冯师傅四个人。
当下冯师傅也不多话,直接就到灵柩跟前一把掀开了盖着的锦缎奠被,我一瞧妈呀,那老村长整个人都跟都脱了水似的,上面已经干巴了,可往下一瞅,竟然还在一点一点往外渗着淡黄色的液体,灵柩的木架子下边搁着一脸盆,想来苦主家属也是没招了,只能拿个东西盛着。
“快把盆拿走,这是黄泉水,你们敢拿盆接,岂不是招祸么!”冯师傅手照下一指,那长子大惊失色,立马上前把那脸盆从灵柩下面端了出来,看着小半盆黄水,又不敢拿在手里,问冯师傅咋办,冯师傅看了看说先端到外面去,回头他来处理。
“老爷子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,谁在跟前?”冯师傅问道。
长子摇头说掉下去的时候他不在家,当时只有保姆在场。
随即叫来保姆,约五十来岁,姓王,冯师傅让她把当时的情况给讲一下,那保姆吓得不轻,显然是怕主家怪罪到自个儿头上,那长子安慰了一下,说这事怪不上她,这才敢说话了。
据保姆回忆,当时老爷子要外出,临下楼跟她交待说晚上炖排骨(老村长住二楼),六十几岁的人,平时腿脚还是稳健的,没有让人扶着的习惯,老爷子交待完就往楼下行去,突然打了个趔趄,整个人头朝下就硬生生栽了下去。
老爷子摔倒的时候,有啥不对劲的没?”冯师傅问道。
“我当时正准备往厨房走,就听见老爷子叫嚷了一声,回头一看人就摔下去了……没啥不对劲。”保姆脸色煞白地说道,估计是吓坏了。
“叫嚷了声啥?”冯师傅追问。保姆摇头说没听清,后来都吓傻了,啥都顾不上了。冯师傅还不放弃,说你再仔细想想,那保姆低着头回忆了半晌,不敢确定地说好像是嚷了句骂人的话,学不来。冯师傅一听也就再没问什么。我心想该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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